何小鵬造車闖“錢”關：做小鵬汽車融資是UC的30倍

2019 年 11 月底，北京早早下了場雪。雪夜，何小鵬和 UC 的老同事俞永福、梁捷等人一起吃了頓火鍋，心情不錯。

在這個月里，小鵬汽車拿到 C 輪 4 億美金融資，小米集團領投，作為小鵬汽車創(chuàng)始人兼董事長的何小鵬個人繼續(xù)跟投。

同時，小鵬汽車還獲得了招行、中信及匯豐銀行等多家中外銀行的無抵押信用貸款。車市寒冬的周期里，拿到新的融資并不容易，它將成為新造車企業(yè)重要的過冬儲糧。

汽車之心從知情人士處獲悉，小鵬汽車當前內部運營的重心是補充資金和節(jié)流。雖然開銷比較節(jié)制，但一些該花錢的地方正在逐漸放開，「短期內還不可能像大車企那樣財大氣粗，一步一步來吧。」

據(jù)不完全統(tǒng)計，小鵬汽車至今已經完成約 138 億元融資，這些造車資金主要來自互聯(lián)網公司、資本機構和何小鵬本人。

其一，何小鵬早年創(chuàng)辦 UC 并高價賣給阿里，獲得了成功創(chuàng)業(yè)的經驗，同時也實現(xiàn)了財務自由，這成為其二次創(chuàng)業(yè)的基礎。

其二，何小鵬在互聯(lián)網圈和投資圈中的好人緣，讓他一路收獲多輪融資支持。

「人生巔峰」

何小鵬生于 1977 年，湖北黃石人，十七歲考入華南理工大學。

進入大學前，他是個安靜的好學生。高中班主任對他的印象是，成績不錯，從來不說話。

上大學后，何小鵬開始有意識地鍛煉自己的能力。其中一項就是開口說話。

為了培養(yǎng)口才，何小鵬去過電腦城做兼職銷售，學習過《演講和口才》上的技巧。在華南理工大學的四年，他三年都在做兼職。

后來創(chuàng)業(yè)做老板時，如果要招一個男性的產品經理，何小鵬會設一個硬性要求，就是對方必須有過女朋友。

他的邏輯是，如果自己都賣不出去，憑什么將產品賣給用戶。

兼職除了鍛煉能力，還會帶來物質回報。何小鵬是渴望賺錢的，用他的話說，「讀大學時的第一愿望是自己賺錢，可以吃肯德基，因為我從來沒有吃過肯德基。」

當然，如果只是為了吃上肯德基，也許就沒有后來的何小鵬了。

一個勵志故事將打開他的視野。

1996 年春節(jié)假期過后，何小鵬返校的路上看到一本書，那是一個小女孩的奮斗故事。通過個人努力，故事里的主人公接近 40 歲時在多個國家擁有了自己的公寓、一份事業(yè)和 1000 萬左右的存款。

這在當時還是學生的何小鵬看來，簡直是人生巔峰。

忘掉那份肯德基，何小鵬第一次定下人生目標，希望在 40 歲時實現(xiàn)財務自由。

大學時光匆匆而過，畢業(yè)后，何小鵬和同學們開始求職，很快進入通信領域的亞信公司，短短兩年時間輪崗了技術經理、測試經理和項目經理等多個職位。

總之就是兩個字，折騰。

工作到第三年，也就是 2004 年，何小鵬不甘于每個月領著幾千塊錢的工資，便開始和校友同時也是的亞信同事梁捷成立 UC，走上創(chuàng)業(yè)之路。

新公司的第一款產品是郵箱 UCMail，由于當時用戶仍習慣用短信交流，這款產品的市場反饋平平。

與此同時，WAP 網站上的內容少、上網速度慢這一問題引起何小鵬的注意。于是團隊迅速轉向主攻移動瀏覽器，2 個月后做出 UC Web。

移動瀏覽器在當時是稀缺的，除了國外加拿大有人在做，國內只有何小鵬的 UC Web。UC Web 很快火起來。第一個月，UC Web 的注冊用戶就突破 5 萬，1 年后，用戶超過 100 萬。與此同時，服務器從剛開始的 3 臺，發(fā)展到 3 個月后的 10 臺，到了當年年底，50 臺服務器都有些不夠用了。

團隊迅速壯大，收入模式尚未確立，UC 很快遇到了服務器和資金短缺的問題。

為了按時給員工發(fā)工資，何小鵬和梁捷每個月都要外出借錢，第一筆錢是廣州市天河區(qū)政府給 的 10 萬塊錢的中小企業(yè)科技扶持基金。

后來，網易的丁磊向他們提供了 80 萬元借款、網易服務器和自己的辦公室，UC 才逐步度過早期發(fā)展難關。

也正是在網易辦公期間，何小鵬今天在互聯(lián)網圈的關鍵人脈網絡開始形成。

在丁磊辦公室的隔壁，是時任網易總編輯、后來離職創(chuàng)辦歡聚時代(YY)的李學凌。在平時的聊天中，何小鵬和李學凌由此結識。

李學凌在加入網易之前，曾在《中國青年報》做 IT 記者，幾年間采訪了不少互聯(lián)網公司創(chuàng)業(yè)者，并因此積累了一些人脈。

經李學凌介紹，何小鵬認識了當時擔任聯(lián)想投資副總裁的俞永福。俞永福后來幫助 UC 與雷軍搭上了線。

在俞永福離職聯(lián)想加入 UC 后，雷軍個人出資 200 萬元投向 UC，并帶來幾個朋友合投的 200 萬元，總計 400 萬元成為 UC 的天使輪融資。

自此，UC 的融資一路疾馳，業(yè)務也飛速發(fā)展。直到 2014 年，UC 被阿里巴巴以高達 43.5 億美元的估值收購，創(chuàng)下當時中國互聯(lián)網并購紀錄。

賣掉 UC 不僅讓何小鵬實現(xiàn)了財務自由，而且是提前三年兌現(xiàn)目標，他本人也隨之進入阿里，先后擔任阿里移動事業(yè)群總裁、阿里游戲董事長等職務，走上自己曾經認為的「人生巔峰」。

但這座山峰之后，還有更高的山在等著他。

All in 造車

「小鵬，你是真心的嗎，你會做多久?」

2017 年 7 月，離職一個月前，何小鵬去找阿里 CEO 張勇告別，準備二次創(chuàng)業(yè)，全身心做小鵬汽車。聊了兩個小時，中間張勇提出這個問題。

「起碼十年。」

何小鵬這樣回他。沒想到，告別變成了路演，張勇被打動了。

最終，小鵬汽車的 A0 輪、B 輪融資中，阿里均以領投方身份出現(xiàn)。將第一家公司賣給阿里，二次創(chuàng)業(yè)還能繼續(xù)從阿里手中融資，可見何小鵬的能力深受互聯(lián)網圈內大佬的認可。

2017 年 8 月，何小鵬正式出任小鵬汽車董事長。

小鵬汽車由何小鵬、YY 創(chuàng)始人李學凌、獵豹移動 CEO 傅盛、騰訊高管吳霄光等多位互聯(lián)網大佬于 2014 年共同投資成立。

成立之初，小鵬汽車是廣州橙行智動汽車科技有限公司(下稱橙行汽車)的全資子公司。何小鵬直接持有橙行汽車 51.71% 的股份。第二大股東廣州鵬行投資管理企業(yè)(有限合伙)持股 25.39%，而何小鵬持有后者股份 38.19%。

在何小鵬正式加入小鵬汽車之前，小鵬汽車已經運行了一段時間。

2015 年 4 月，小鵬汽車獲得微光創(chuàng)投、紫牛基金的數(shù)千萬元人民幣的天使輪投資;2016 年 3 月又獲得 4200 萬美元(約合 2.75 億元)的 Pre-A 輪融資。2017 年 6 月，小鵬汽車完成由神州優(yōu)車產業(yè)基金領投的 A 輪融資，融資金額為 22 億元。

進入小鵬汽車后，何小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融資，他計劃在加入當年融資近 50 億元。

在 2017 年下半年，除了之前談的阿里，以及鼓勵自己創(chuàng)業(yè)的 GGV 紀源資本，何小鵬拉來多家投資機構。

在小鵬 A+輪次的 3 輪融資中，A0 輪來自阿里巴巴集團和何小鵬本人，A1 輪為紀源資本、晨興資本、IDG、經緯資本、順為資本和光控眾盈資本聯(lián)合投資;A2 輪有新鼎資本、昆仲資本和光速創(chuàng)投。

從認為 100 億造車太夸張，到發(fā)現(xiàn) 200 億不夠花，再到計劃 2019 年底累計融資 300 億「儲糧過冬」，小鵬汽車對資金的需求不斷增加。

2018 年 1 月 29 日，小鵬汽車宣布 B 輪融資，由阿里巴巴集團、富士康和 IDG 資本聯(lián)合領投，總額超過 22 億元。

其中，富士康的運營主體鴻海精密以 3 億元占股 2.94% 戰(zhàn)略投資小鵬汽車。這意味著，小鵬汽車投后估值達到 102.04 億元(合 15 億美元)。

2018 年 8 月 2 日，小鵬汽車宣布完成 B+輪融資，B1 和 B2 輪共計完成融資 40 億人民幣(合 5.78 億美元)。

聯(lián)合領投方包括春華資本、晨興資本以及何小鵬本人，新進入的資本除春華資本外，還包括高瓴資本、K11 投資、鐘鼎創(chuàng)投。B+輪融資后，小鵬汽車估值達到 250 億元人民幣(合 35.7 億美元)。

后來，晨興資本創(chuàng)始合伙人劉芹曾向何小鵬笑著調侃，「我們的 LP 經常跑來問我，為什么要放這么多錢在小鵬汽車身上。」

值得注意的是，何小鵬 B+輪的個人投資超過 1 億美金，截至 B+輪，他個人累計向小鵬汽車投入已經至少 20 億元。

而在個人投資者名單中，出現(xiàn)多名互聯(lián)網大佬，包括 58 姚勁波、大眾點評張濤、獵聘網戴科彬等。

蔚來汽車創(chuàng)始人兼 CEO 李斌曾回憶，他在 2013 年去找雷軍，首次吐露造車想法。已經被 20 多個團隊找過的雷軍，一聽到互聯(lián)網造車頭就疼。但李斌最終打動了他。

其中一點是，在被雷軍問到「真的下得了這個決心嗎?」時，李斌回答，我也沒有什么辦法說服你我有多大的決心，我自己愿意掏 1.5 億美金干。

何小鵬最近向媒體透露，在和李斌坐下來「對扒」后發(fā)現(xiàn)，自己花的錢比李斌多。

除了創(chuàng)始人帶資進場，一年還要幾輪動輒數(shù)十億的資本融資，那么，造車這件事究竟需要多少錢?

造車需要多少錢

回答造車的資金需求量問題，不同車企的答案可能不同，但已知的事實是，涉及到研發(fā)、建廠和設計等等，都需要大量資金。

對于何小鵬來說，以前做 UC 一共融了 10 億元左右，現(xiàn)在何小鵬做汽車需要融資高達到 300 億元，資金體量相當于之前的 30 倍。

因為造車不同于互聯(lián)網創(chuàng)業(yè)，而且對于小鵬汽車來說，由于是正向研發(fā)，采用的是端到端全閉環(huán)自主研發(fā)模式，所以需要的研發(fā)投入肯定更多。

通常，造車新勢力需要投入大量資金的地方主要體現(xiàn)在這幾點：

研發(fā)投入：正向研發(fā)一款車，通常需要五年時間和大量的技術研發(fā)人員。由于造車新勢力更偏重做一款智能純電動汽車，所以需要更多的自動駕駛和三電技術人員。通常情況下，一家造車新勢力的研發(fā)人員會達到上千名，按照每位研發(fā)人員薪酬平均 30 – 40 萬元計算，一年至少要投入 3 億元。

建廠：為了保證生產質量和品牌形象，造車新勢力即使采用了代工模式，很多廠商也會選擇自己建廠。純電動車行業(yè)當下，上汽大眾新能源汽車工廠規(guī)劃產能 30 萬輛，總投入 170 億元。特斯拉上海工廠規(guī)劃產能 50 萬輛，總投資 500 億元，其中一期投資 160 億元。長城和寶馬的合資項目光束汽車工廠年產能 15 萬臺，總投資 51 億元。未來造車新勢力要達到十多萬的產能，對工廠的投入也要投入數(shù)十億乃至百億元的規(guī)模。

其他投入：由于產量沒有形成規(guī)模，與供應商合作時還要被收取很高的開發(fā)費。此外，一些公司如果想盡早拿到生產資質，還會通過并購的方式曲線救國，這也要花去不少錢。部分車企表示不會用錢買資質，但也有車企已經花去幾個億用以獲取資質。

截至 2017 年底，小鵬汽車共擁有超過 700 名員工。

到 2018 年底，小鵬汽車新增 2100 名，總人數(shù)約 3000 名，研發(fā)人員占比近 70%。

何小鵬在內部信中計劃在 2019 年增至 5000 人，其中研發(fā)人員占到 50%，也就是共 2500 人。

假設小鵬汽車今年順利完成招人計劃，按照研發(fā)人員行業(yè)平均工資水平粗略計算，每人每年平均薪酬 30-40 萬元，小鵬汽車自成立至今，對研發(fā)人員的投入大約為 16.8 億元。

在工廠投入方面，在海馬汽車第三工廠廠房建設完成的基礎上，小鵬汽車和海馬方面于 2017 年 9 月達成合作，投資超 20 億元對原海馬鄭州第三工廠進行改造，用于生產小鵬 G3 車型。

海馬第三工廠年產能 15 萬輛，其中，根據(jù)公司與小鵬汽車簽訂的《汽車合作制造框架協(xié)議》，雙方初步確定協(xié)議產品的年產能為 5 萬輛。

除此之外，小鵬汽車的肇慶生產基地總規(guī)劃用地 3000 畝，一、二期總投資 100 億元。一期投資 40 億元，產能 10 萬臺。未來小鵬 P7 將在該工廠生產。

估算發(fā)現(xiàn)，小鵬汽車融資約為 138 億元，現(xiàn)有研發(fā)人員和工廠投資(海馬三廠和肇慶工廠一期投資)就用去了至少 70 多億元。

接下來，研發(fā)人員和后續(xù)工廠的投入也會是不小的開支。剩下的錢剛好夠把肇慶工廠的二期投資和明年研發(fā)人員的工資支付掉。

對于小鵬汽車來說，第一款車小鵬 G3 上市，第二款產品 P7 正在生產計劃中，假設以通常認為的年銷量 10 萬臺為盈利節(jié)點的話，參照 G3 今年 1-10 月的累計 1.1 萬臺的銷量，小鵬汽車距離盈利還有幾年時間。

整體來看，小鵬汽車未來仍然需要大量資金。

資本遇冷

由于國家新能源政策的鼓勵，2014 年左右，造車新勢力在國內密集出現(xiàn)。

小鵬汽車的首款產品 G3 于去年 12 月上市，隨之帶來了員工擴招、渠道建設和售后服務的工作，資金需求持續(xù)增長。

這一點和當年 UC 做出產品后的景象有些相似。

不同的是，UC 創(chuàng)業(yè)需要的是丁磊、阿里巴巴等資本后援團的一把火，小鵬汽車即使拿到了后援團的火把，還需要不斷地雪中送炭。

壞消息是，機構投資者的口袋已經開始捂緊。

今年 6 月，小鵬汽車總裁顧宏地曾透露，正在尋求今年完成一輪約 6 億美元的融資。最終，C 輪融資敲定在 4 億美金，低于既定目標。

「融資真心不易，我們一定要有效率有新方法地花。」何小鵬如此感慨。從早期需要砍掉投資人的額度，到現(xiàn)在必須降低目標，他應該最能直接感受到資本的寒意。

同樣的情況在其他造車新勢力身上也得到體現(xiàn)。

在理想汽車今年 8 月宣布的 5.3 億美金 C 輪融資中，由美團創(chuàng)始人王興領投，其中王興個人投資近 3 億美金，李想個人繼續(xù)投資近 1 億美金。

此外，字節(jié)跳動跟投 3000 萬美金，經緯創(chuàng)投、明勢資本、藍馳創(chuàng)投等老股東跟投。可以看到，除了王興、李想的投資外，機構投資者主要是在陪跑。

一個插曲是，在拿到 C 輪融資幾個月前，基石資本董事長張維曾拋出「在中國沒有任何一家新能源造車企業(yè)值得投資」的論斷。

對國家政策、制造規(guī)律和市場競爭進行逐項分析后，張維認為新能源汽車發(fā)展形勢不容樂觀，并對國內造車新勢力尤其是蔚來「燒錢」和盈利性表達了質疑。

雖然張維主要挑了蔚來進行「鞭撻」，但何小鵬還是站出來進行了回應，直言不需要對方投資。「做批評者容易，做建設者難，我們的選擇就是干活多痛苦指數(shù)高的，勞模是逼出來的，這是我們自己挑的。」

想做勞模的何小鵬遇到了有著「勞模」之稱的雷軍。

雷軍是蔚來的第一個投資人，也是小鵬汽車的天使投資人。先后為兩家公司投入真金白銀，再一次說明智能汽車不僅有著復雜的產業(yè)鏈，還需要大量資本的驅動。看到小鵬汽車的 C 輪融資名單中出現(xiàn)小米集團后，有聲音解讀是雷軍救盤。

無論是救盤還是看好，對于這些投資人，何小鵬不忘投桃報李。

小米在港交所上市時，何小鵬個人掏了 1 億美金買入小米股票。除了對造車進行投入，何小鵬也不忘老朋友的情誼。

何小鵬還投資 ONES.AI 100 萬元，ONES.AI 的創(chuàng)辦人王穎奇是老金山人。兩人認識多年，何小鵬在 UC 時雙方就有過合作交流。

即使在今年融資艱難時，何小鵬也沒有停下來。

2019 年 10 月，藥品新零售企業(yè)藥便利宣布獲得由 GGV 紀源資本和何小鵬聯(lián)合參投的 3000 萬元融資。

藥便利 CEO 余俊曾經在 GGV 紀源資本工作過，曾和符績勛一起負責過小鵬汽車的投資。

受人幫助，有來有往，這一點或許是何小鵬能夠持續(xù)融資的重要原因。但當整體經濟環(huán)境不好時，何小鵬需要考慮周全。

尋找接力者

2019 胡潤百富榜揭曉后，何小鵬以 250 億元排名第 124 位，財富較去年增加 150 億，排名上升 230 名。

對于這些數(shù)字，他并不特別在意，認為很多是紙面財富，沒什么用。如今面對財務自由這個話題，他開始覺得很 low。

與談論個人財富相比，何小鵬或許更愿意向外界展示小鵬汽車的不差錢。今年拿到 C 輪融資后，他稱小鵬汽車「是所有新造車企業(yè)里面現(xiàn)金最多的公司。」

現(xiàn)金儲備最多這句話也許沒錯，但別忘了，小鵬汽車才剛剛交付了一款車。

而走在前面的特斯拉、蔚來已經拿出了幾款產品，品牌形象和工廠建設也做得有聲有色。對于現(xiàn)在的小鵬汽車來說，接下來用錢的地方非常多，包括銷售渠道維護、二代產品研發(fā)、自動駕駛研發(fā)等等。從公司的發(fā)展階段看，資本仍是推動這家公司前進的重要動力之一。

基于對行業(yè)歷史的觀察，汽車之心猜測，何小鵬可能會有以下三個籌錢路徑：

一、繼續(xù)融資。小鵬的 300 億融資計劃還有待完成，除了股權融資外，小鵬已經開始尋求銀行的無抵押信用貸款，未來可以引入更多元化的投資者;

二、像蔚來一樣，爭取 IPO 上市。小鵬汽車此前已經有上市傳聞，如果短期內融資不順利，可以選擇上市從二級市場籌錢的方式。但對于小鵬汽車來說，目前的現(xiàn)金儲備還算充足，所以上市的意愿或許并不迫切;

三、利用賣車收回的錢進行再投入。何小鵬自己也提到先一年賣 10 萬臺再談其他，對于造車新勢力來說，這是造血能力的核心指標，但道路也是最為漫長的。

看看現(xiàn)在的互聯(lián)網大小巨頭，繼阿里巴巴、小米集團等之后，能夠接力的下個投資人會是誰?如果沒人接力的話，下次融資或許就要通過 IPO 來獲得。

從更長遠的維度看，對照國內車企的發(fā)展路線，小鵬汽車的最終歸宿也是上市。尤其當何小鵬沒有將 UC 帶上市而最終賣掉之后，對于一個希望實現(xiàn)自我價值的創(chuàng)業(yè)者來說，他會將小鵬汽車上市的可能性顯得更大。

2019 年 8 月 29 日，何小鵬的同事提醒他，全職造車滿兩年了。

何小鵬在微博上打出一行字，「進入少年現(xiàn)在已經不少白發(fā)，過程痛并艱辛，但很開心有無數(shù)同學鵬友同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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